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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把所有的事都想得清清楚楚了。
她的脑子，从未如此的清晰。
假如那天，她没有被顾轻舟阻拦，顺利泼到了叶妩，那么今天先死的，就是程渝；而叶妩，则是那个报复而杀了程渝的人。
叶妩在整个太原府的名流面前shā rén，叶督军哪怕维护她，也要把她送走。
金千鸿的计划，从来就没有纰漏。
而程渝，居然傻傻的踏入了金千鸿给她设置的死亡陷阱。
她现在整个人都懵了。
叶督军看着她，其他人也盯着她。
程渝浑身发寒，下颌突然失去了控制，怎么也打不开。
“我”她艰难吐字。
尚未说话，就见副官匆匆跑过来，把一把shǒu qiāng递给了叶督军。
当着所有人的面，副官说：“这是程xiǎo jiě枕头底下搜出来的，少一颗子弹。”
程渝的冷汗，浸透了脊背。
她有动机，也有凶器。
“我”
这时候，却又给人站了出来，走到了程渝身边。
“督军，还是派人再去找找阿妩吧。我不相信她死了。”顾轻舟道。
叶督军的呼吸粗重，他冲副官们道：“去找，一定要找到阿妩！”
哪怕是尸体，也有找到。
叶督军现在呼吸困难，他感觉空气似刀子，每吸入一口气，都有刀子在割他的五脏六腑。
“把这个女人给我关起来。”叶督军指了程渝。
顾轻舟道：“督军，这不恰当，未必就是程xiǎo jiě杀了阿妩。”
程渝这时候，终于有了点力气，她大声道：“我没有，我没有啊督军！这是金千鸿安排的，是她想要叶妩死！”
她胡乱攀咬。
金千鸿微微咬了咬唇，没有开口，只是眸光悲切，轻轻叹了口气。
她不言不语的样子，反而更加委屈。
其他人心中就都明白，程渝现在像一条疯狗，到处咬人。
“是真的，叶督军，您相信我！”程渝大声道，“真的是金千鸿做的。是她让我去学校门口，给叶妩泼水的。”
“阿渝，别这样。”金千鸿哀切道，“叶督军已经失去了她的女儿，你还不会悔过吗？”
“不是的，不是的！”程渝似溺水的小鹿，睁着大眼睛使劲扑腾。
“顾”程渝想跟顾轻舟求救，话到了嘴边，却突然想起不能泄露她的身份。一旦顾轻舟的身份被泄露，她会记恨程渝。
程渝不能四面楚歌。
“阿蔷xiǎo jiě，您帮我说句话！”程渝扑向了顾轻舟，想要拉住她。
顾轻舟道：“我已经说了，程xiǎo jiě，我不相信是你害了阿妩”
金太太此刻听懂了。
她慢条斯理开口：“平野xiǎo jiě，您不相信程xiǎo jiě害人，难道猜测我的女儿吗？”
“也许，真的是她呢？”顾轻舟回眸，安静看着金太太。
平野夫人hé píng野四郎一直都在，也一直沉默。
直到顾轻舟和金太太正面冲突了，平野夫人才走过来，揽住了顾轻舟的肩膀：“阿蔷，我知道你伤心。大家都伤心。”
“我不伤心，我只是觉得程xiǎo jiě不会伤害阿妩。”顾轻舟道。
程渝几乎感激涕零。
而叶督军，见顾轻舟从头到尾没有露出半分伤心欲绝的样子，心中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