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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刻薄和恶毒,简直似跗骨之蛆。</p>
“你抓这种小辫子!”顾轻舟突然冷笑了下,“要不要我把这话重复给夫人听?”</p>
蔡长亭的挑拨,也是无时无刻不在。</p>
他耸耸肩:“我错了,轻舟。”</p>
这个时候,侍者重新端了热可可,也给蔡长亭上了一杯咖啡。</p>
他们俩都不说话了。</p>
片刻之后,两人隐约都打好了腹稿,蔡长亭先开口了。</p>
“夫人不太喜欢你和孙家走得太近。轻舟,你自己的打算呢?”蔡长亭问。</p>
他们彼此试探,却又没有亮出底牌。</p>
蔡长亭有他的,平野夫人更是,而顾轻舟拥有的,是她固伦公主的身份。</p>
至于血脉的真假,只要平野夫人咬死了不松口,谁敢质疑?</p>
真真假假,在权谋者的面前,是毫无意义的。</p>
权力才是至上。</p>
而血脉,只是争夺权力的工具。</p>
工具可以造假的。</p>
“长亭,如果我需要妥协的话,我也会对平野夫人妥协。假如你是真心需要我,那么拿出你的诚意。”顾轻舟把话挑开,“如果你迟迟不拿出来,等夫人先拿出我想要的,到时候你后悔莫及。”</p>
蔡长亭修长匀亭的手指,略微一紧。</p>
他顿了顿,始终没有再说出话来。</p>
顾轻舟看了眼手表,已经一点多了。从这边走到学校去,也要几分钟。</p>
“我得去学校了,两点要开会。”顾轻舟道。</p>
蔡长亭道:“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在外头等你。结束了,我送你回家。”</p>
顾轻舟却摇摇头。</p>
她笑道:“你太惹眼了,会给我带来流言蜚语。孩子是最喜欢传八卦的,我可不会跟你走在校园里。”</p>
蔡长亭无奈笑了笑。</p>
他只得先离开了。</p>
临走前,他对顾轻舟道:“如果不出意外,我会在过年前,让你看到我的诚意。”</p>
顾轻舟点头。</p>
等蔡长亭走后,她的心才略微乱了。</p>
她想起了霍拢静。</p>
这么久都没有消息,假如蔡长亭说话算数,那么......</p>
顾轻舟不敢多想。</p>
一旦她的想法暴露,她就会落入蔡长亭的陷阱里。</p>
蔡长亭也不是头一回这样了。</p>
下午会议结束时,更加冷了,天际灰蒙蒙的,隐约是要下雪。</p>
顾轻舟走出校园。</p>
不少学生跟她打招呼。</p>
不管是不是医学院的,都认识她,恭恭敬敬叫一声院长,却又在背后嬉嬉闹闹的,想要和她搭讪。</p>
顾轻舟没什么架子,学生们问她的问题,她都会停下来一一解答。</p>
等她走到校门口,眼瞧着天色晚了,副官上来说:“太太,该回家了,好像要下雪了。”</p>
顾轻舟这才跟学生们告辞。</p>
她临上车前,往校门口看了眼,却见有个人急匆匆往外跑。</p>
他跑得又快又急。</p>
而这个身影,颇为眼熟,顾轻舟忙对副官道:“等等。”</p>
已经是黄昏了,路灯尚未亮起,到处一片昏暗。</p>
顾轻舟确定那人是自己认识的,他已经跑到了顾轻舟跟前了。</p>
“你怎么在这里?”顾轻舟问。</p>
而他气喘吁吁的,半晌开不了口接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