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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妩道:“不是真的,您相信我。”</p>
苏太太这才放弃了仔细参观顾轻舟的打算。</p>
吃了饭,苏太太和老太太前面领路,他们去看了柿子园。</p>
苏家的柿子园非常大,一眼望不到头。这个时节,叶子掉了一大半,只剩下青的、红的柿子挂在枝头。</p>
像灯笼。</p>
顾轻舟和叶妩仿佛置身灯火的海洋,两个人都惊叹不已。</p>
晚上,她们就住在苏家,苏太太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叶妩和顾轻舟住。</p>
叶妩再三推辞。</p>
最后还是没推辞掉。</p>
晚上有点无聊,苏太太和老太太在灯下捡豆子,看意思是要明天现做豆腐招待叶妩。</p>
“我们要不要去说说话?”叶妩趴在临窗的炕上,就能看到院子里几个人忙碌。</p>
苏鹏也在帮忙挑选豆子。</p>
顾轻舟道:“他很久没回来了,肯定要跟家里人说说话,我们就别去了。”</p>
叶妩颔首。</p>
只是,她并没有睡下,反而一直趴在那里看。</p>
她的视线,正对着苏鹏。</p>
她看了半晌,就对顾轻舟道:“老师,你过来看看。”</p>
“看什么?”顾轻舟不解。</p>
“你来嘛。”叶妩道。</p>
说罢,她把位置让给了顾轻舟,请顾轻舟趴在她趴过的地方,看看外面的场景。</p>
一家三口,三代人,围着一盏汽灯,连夜给叶三小姐准备吃食,并没有什么可看的。</p>
顾轻舟瞧着那些豆子,倒是个个金黄饱满。</p>
“看什么?”顾轻舟回头又问叶妩。</p>
她们俩的动静,让苏太太回头。</p>
苏太太就站起身。</p>
她洗了手,给顾轻舟和叶妩拎了一壶茶进来。</p>
“叶小姐,顾小姐,你们是不是睡不着?”苏太太问,“要不要煮些宵夜?”</p>
顾轻舟道:“不用了苏太太,我们不饿。”</p>
苏太太一笑。</p>
她脸上有岁月的痕迹,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并不年轻。可她某个动作,有点少女的娇憨。</p>
只是,她这些动作都自然无比,并非刻意。</p>
顾轻舟也能想到,她不过十六岁就嫁到了苏家,然后一辈子困在内宅,对岁月的感知不深。</p>
家中没有长辈,所有人都死光了之后,她抚养丈夫的侄儿,又把母亲接过来作伴。</p>
生活清苦,却简单甚至单调。</p>
这种简单,让她始终保持着年轻的心态,形容举止非常优雅,并无农妇之感。</p>
“是啊,苏太太,我们不饿,但的确睡不着。”叶妩也笑道,“我能去帮你们捡豆子吗?”</p>
“这怎么敢劳驾?”苏太太道。</p>
叶妩说无妨。</p>
她就是想去。</p>
于是,苏太太重新搬了两个小板凳,五个人就围在灯下。</p>
叶妩偶然给顾轻舟递个眼色。</p>
顾轻舟一开始没懂,后来就明白了,她也终于知道叶妩让她看什么了。</p>
她心中闪过几分诧异,又感觉如此猜测,实在卑鄙。</p>
故而,顾轻舟没有理会叶妩,她就装作没看懂。</p>
“老师,你对苏家有什么评价?”临睡前,叶妩主动问顾轻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