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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和顾轻舟协议结婚了。</p>
他们谈拢了条件。</p>
“我知道。”司慕回答了,“我会去。”</p>
顾轻舟松了口气。</p>
她往外走,司慕突然喊她:“顾轻舟......”</p>
顾轻舟停下了脚步。</p>
司慕声音低沉而暗哑,“哪怕我不祝福你,你的婚姻也会幸福的。”</p>
顾轻舟笑了笑。</p>
司慕说到底,是个心软的人,他还是无法狠心说些难听的话。</p>
顾轻舟笑了笑:“谢谢你。”</p>
回到了司行霈那边时,军医告诉顾轻舟,司芳菲还在司行霈的病房里。</p>
顾轻舟和司慕聊天的时间不长。</p>
他们聊完了,司行霈和司芳菲尚未结束。</p>
顾轻舟站在门口。</p>
她似乎听到了司芳菲的哭声。</p>
等司芳菲出来时,她双颊略有酡红,果然是哭过了的。</p>
她看到了顾轻舟,上前道:“二嫂。”</p>
司芳菲的口吻一如平常,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顾轻舟却看到了她眼底似笑非笑。</p>
这种表情,顾轻舟在司行霈脸上见过,是一种坏透了的神情。</p>
顾轻舟心中一凛。</p>
“.......还是说,我应该叫你大嫂?”司芳菲问。</p>
她这句话之后,似笑非笑敛去,态度越发的谦和有礼。</p>
顾轻舟笑了笑,道:“叫大嫂吧,我快要和你大哥结婚了。”</p>
如此自然。</p>
这件事,任何人都接受不了,任何家庭里发生都是耻辱。</p>
督军肯定要杀了顾轻舟和司行霈的,结果顾轻舟这么云淡风轻的说出来。</p>
她简直是疯了!</p>
司芳菲笑了,笑容逐渐扩大,是张极其明艳灿烂的笑容。</p>
“大嫂。”司芳菲声音喃喃的,似轻叹亦有几分诚恳。</p>
顾轻舟头一回看到这般明艳的笑容。</p>
和司芳菲认识这么久,罕见她笑得这么可爱。</p>
她心中咯噔了下。</p>
顾轻舟宁愿司芳菲惨笑,或者冷笑,亦或者狰狞微笑,因为那样都正常。独独这样,不正常。</p>
不正常的人,都叫人害怕。</p>
“我先走了,大嫂。”司芳菲十分自然接受了这个称呼,含笑跟顾轻舟打了招呼之后,就要错身而过。</p>
顾轻舟心中越发的惊悚。</p>
压抑着内心的情绪,顾轻舟面上的表情是恬柔的,她问:“要回南京了吗?”</p>
“是啊,出来好几天了。”司芳菲道,“你放心,你们的事,我不会先说出去的,等你和大哥去南京再说。”</p>
顾轻舟颔首:“那多谢你了。路上要当心。”</p>
司芳菲道是。</p>
两个人错身而过。</p>
顾轻舟能闻到司芳菲身上的芬芳,司芳菲也能闻到顾轻舟发间的玫瑰气息。玫瑰的味道,似有点苦的香,能让人心旷神怡。</p>
司芳菲的素手,紧紧握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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