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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侥幸的。</p>
这么个小丫头，是救不活死人，她花言巧语，想要看尸身，还不知想出什么法子折腾李韬，替何家开罪。</p>
李太太无法容忍，她希望儿子走得安静。</p>
“太太，您若是真疼少爷，就让我去看一眼。”顾轻舟坚持，“也许少爷还能活过来。”</p>
这话听在李太太耳朵里，完全就是在讽刺，把她当傻子似的！</p>
李太太大怒：“来人啊，去打电话叫警备厅！”</p>
李韬的几个姐姐，也纷纷出来。</p>
其实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张牙舞爪扑向了顾轻舟，一边哭一边厮打顾轻舟：“你们害死了我弟弟！”</p>
司慕上前，那这女孩子像拎小鸡一样拎开，然后又把顾轻舟拦在身后。</p>
他高高大大的，像做伟岸的山。</p>
对面都是妇人，心中发怯，再也不敢鲁莽。</p>
顾轻舟则没防备这小姑娘冲出来，被她推了个跄踉，司慕就立在跟前，挡住了顾轻舟的视线。</p>
一声轻咳，从内院传过来。</p>
李太太立马收敛了她的泼辣。</p>
佣人们也往后退。</p>
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太太，也是浑身素淡，由女佣搀扶着走了出来。</p>
“姆妈。”李太太低声，往后退了半步。</p>
孩子们也叫“祖母”，然后恭敬立在旁边。</p>
李家还是老式的做派，以长者为尊。</p>
老太太精神也不太好，苍老更甚往日，路也走不稳了，气也喘不匀。</p>
“是何家的人？”老太太苍老的声音，带着古墓的气息，听着心里颤颤的，好似她这口气，随时要续不上。</p>
“是，老太太。”顾轻舟从司慕身后走出来。</p>
“你所求何事？”老太太冷漠问道。</p>
“我就是想看看小少爷，是真死，还是假死。若是厥逆导致的假死，可以救回来。”顾轻舟道。</p>
李太太恨恨瞪了眼顾轻舟。</p>
虽然悲伤过度，李太太还是有正常人的思维。</p>
假若某个人登门，说他是南京总统，也许李太太会上当；若是某个人登门，说他是玉皇大帝，李太太估计会将他扫地出门。</p>
吹牛，也要有边！</p>
李韬已经走了，这小丫头却说能起死回生，不是别有用心又是什么？</p>
难道让李太太去相信这小丫头是神仙吗？</p>
李太太不懂医术，什么厥逆，她也完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觉得顾轻舟非要看尸身，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p>
李家绝不会让她得逞的！</p>
“你能看吗？”老太太则问顾轻舟，“你能救活我孙子？”</p>
“我只是想确定他是真死，还是假死。若是假死，自然可以救活；若是真死，我也没法子。”顾轻舟耐心解释。</p>
李太太想让她滚：“你怀疑我家孩子假死，诈骗你们吗？”</p>
李家的姑娘们也是恨不能撕碎了顾轻舟。</p>
顾轻舟不语。</p>
倒是老太太，沉吟一瞬，道：“既然如此，你就来看看吧。”</p>
李太太愕然。</p>
她忙拦在老太太面前，低声道：“姆妈，韬韬走了，我比您更伤心，可咱们不能让何家的人开棺啊，谁知道他们存了什么样的坏心！”</p>
李太太也是命苦，给父母送葬过，也给丈夫送葬过，如今还要给儿子送葬。</p>
人是否死了，李太太还是能分清的，她的儿子是真的走了。</p>
也许老天不公，但李太太绝不容许自己的奢望，毁了儿子身后的清净。</p>
她绝不同意开棺。</p>
“开棺吧，我也想再看看韬韬。”老太太说。</p>
李太太再也撑不住，失声痛哭。</p>
李家的姑娘们也全哭了。</p>
这个当口，她们都还没有从悲痛中回神，何家就派人来闹了。</p>
“老太太，我也想留住韬韬，但是我怕啊......”李太太还是不同意。</p>
婆婆发话了，她也没办法。</p>
李太太私心里，也想再看一样自己的儿子。</p>
李家的佣人就把顾轻舟等人，请到了灵堂。</p>
司慕跟在顾轻舟和颜洛水的身后。</p>
颜洛水这时候有点胆怯，她不太想看死人。</p>
“轻舟，我在外头等你好吗？”颜洛水道。</p>
顾轻舟点点头，说：“好，你不要进来。”</p>
然后，顾轻舟看了眼司慕，也说：“少帅，要不您和洛水一起留在门房？”</p>
司慕不看顾轻舟，懒得回答她，直接去了灵堂。</p>
这个人，不能说话，表情也懒得做。</p>
倒是王副官，陪着颜洛水留下。</p>
顾轻舟只得快步跟上了司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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