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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低声道。</p>
顾轻舟点点头。</p>
“轻舟，洛水，你们知道吗，听说低年级的算数题也泄露了。”同学李桦跑上跑去的，一脑门汗，抓住顾轻舟和颜洛水，气喘吁吁告诉她们。</p>
颜洛水微愣。</p>
顾轻舟眼眸闪了下，没说话。</p>
“这学校疯了。”李桦大口大口喘气。</p>
果然，楼下的低年级，也沸腾了起来。</p>
颜洛水有点想不通：“卖考题这么大的风险，密斯们为何要做？据我说知，密斯们每个月的薪水足有五十块，是其他高校老师的三四倍。如此高薪，为何要自毁前途？”</p>
顾轻舟冷静看着楼下的梧桐树，听着耳边声浪翻滚，没答话。</p>
李桦则道：“不知道啊，反正很多人要遭殃。八年前的悲剧，被我们赶上了，真是倒霉！”</p>
正闹腾着，开完了紧急会议的密斯们，纷纷回到了教学楼。</p>
每个班的女学生，都被喊回了自家的教室。</p>
顾轻舟班上的学监密斯林也进来了。</p>
密斯林和善的脸上，泛出铁青色的阴冷，道：“大家猜得不错，是泄题了！”</p>
众人哗然。</p>
班上声音嘈嘈切切，几乎淹没了密斯林的声音。</p>
“不过，是今天才泄题的，样卷肯定还在学校，甚至在班级。大家全部不要动，校董已经安排人，挨个班级搜查。</p>
搜查到了，是那个人倒霉；搜查不到，是大家全部倒霉，所以大家好好配合。”密斯林道。</p>
众人立马端正坐好。</p>
顾轻舟和众人一样，也端正坐稳了。</p>
她面无表情，默默转动手里的笔，低垂的眉眼遮掩了她所有的情绪。</p>
所有人都沉默。</p>
颜洛水也盯着自己手里的笔，恨不能掐出花来。</p>
约莫一刻钟，就有四名修女，是从修道院借来的，进入了教室。</p>
“所有同学起立。”密斯林道，“一个个排成队，站在走廊上。”</p>
女学生们依言。</p>
顾轻舟站在颜洛水的后面，出了教室。</p>
已经是半下午，骄阳变成了暖金色，透过学校的栏杆，落在众人身上，每个人的眉眼沐浴暖阳，都玲珑细致。</p>
众人叽叽咋咋。</p>
教室里搜了半晌。</p>
“找到了！”突然，有一名修女说道。</p>
她的声音不轻，似魔力一样牵动着，原本依靠着栏杆的少女们，纷纷挤到了窗口，往教室里看。</p>
“是谁是谁？”后面的人，急切询问，生怕自己错过了好戏。</p>
“好像........”前面的同学欲言又止。</p>
“快点，让我看一下，到底是谁？”有人拥挤。</p>
颜洛水等人，没有动。</p>
还有一个人没动，就是蔡可可。蔡可可素来高傲，她的校服裙子很短，一段白皙修长的腿上面，是挺翘的臀，纤柔的腰。</p>
哪怕颜太太说过蔡可可前途渺茫，她仍是这个班级最漂亮的女学生。</p>
有人回头看了眼蔡可可。</p>
蔡可可秀美的眉头微蹙：“看我作甚？”</p>
她正说着，修女们出了教室，密斯林指了蔡可可：“就是她！”</p>
修女手里，拿着蔡可可的书包。</p>
从蔡可可的书包里，搜出去了明天算数小考的样卷。</p>
蔡可可的成绩很好，唯独算数很糟糕，比顾轻舟还要糟糕。</p>
走廊上陡然鸦雀无声。</p>
大家都不敢说话了。</p>
两个修女上前，反手剪住了蔡可可。</p>
蔡可可回神，大怒道：“做什么，松开你们的脏手！”</p>
“蔡可可，我们从你的书里，找到了算数课的样卷。”密斯林道。</p>
蔡可可倨傲的眉眼，闪过几分难得一见的慌乱和震惊。</p>
“不是我！”蔡可可厉叫。</p>
“带走。”密斯林道，“先交给校董，再做处理。”</p>
蔡可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带走了。</p>
“放手！”蔡可可大叫，继而挣扎。</p>
她有点慌了。</p>
这是怎么回事？</p>
“放开！”蔡可可的声音更大，咆哮得整个教学楼都听得到。</p>
修女们却押得更用力，将她推搡着下楼。</p>
在推搡中，蔡可可的鞋子掉了一只。</p>
而楼下，也传来凄厉的惨叫声：“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偷样卷，我根本不知道样卷放在哪里的！”</p>
是顾维的声音。</p>
颜洛水猝然转脸，看着顾轻舟。</p>
顾轻舟眼眸安静，甚至有点冰冷，回视她。颜洛水立马收敛了神色，慢慢转过脸去。</p>
短暂的寂静之后，整个教学楼炸开了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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