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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形状较好的眉下，是一双炯亮异常的眼睛，那里仿佛还闪着光芒，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摘下了夜空上灿烂的星辰，偷偷的装进了眸底。
还有那微抿的唇角，仿佛五月成熟的樱桃，甜美而醉人。
突然，一杯红酒被递到夏夏的面前。
她微怔，然后转过头，瀑布般的乌发因为她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飘散出淡淡的怡人的奶香——
“谢谢。”接过他低过来的红酒，她有礼的回答。
凑近透明的杯沿，她浅酌一口红酒，并不多喝。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终于忍不住，她最先开口打破车内诡异的沉默。
实在是他的视线太过于灼热难以忽视，让她有些不自在。
“变色眼镜而已。”他的回答颇为轻描淡写。
其实，他只是不想让那些人过于关注他罕见的眼睛罢了，至少黑色的眼睛，看起来不会那么惹人注目。
“哦。”
轻轻地答了一声，她并未再和他交谈。
淡然的情绪，好像他的任何事已经不会在影响她一丝一毫，而他的事情，她表现得也完全不在意。
他眯起阒暗的眼眸，像是在研究，忽然说：“你曾经交给我的那份离婚手续不太严谨，而且对于你的赡养费方面，也完全没有为自己争到好处。聪明的女人，都知道应该知道离婚是为自己博得一个好的未来最便捷的手段。”
她耸耸肩：“我不在乎，当年和你结婚，我也不是为了钱。”
他眸色微闪，刚要开口，就听她又继续说：“算了，都这么久了，我也记不清当初为什么非要和你结婚，一定给你很多困扰吧。不过现在我也没有改变主意，我不会要你一分钱的，漓曜。”
他微微抿唇，沉默不语。
房车缓缓行进，半个小时候后终于到达目的地。
夏夏的思绪从窗外的风景回过神，转过头来，亮亮的眼瞳对上漓曜的：“谢谢你送我来，离婚协议的事情，你交代给刘律师就可以了，我会全程配合。”
说完，她向抿唇不语的他点点头，打开车门下车。
但没想到紧跟着一声车门打开的声音，漓曜也跟着她下了车。
隔着整个车身，他的身形显得更加颀长英挺，隔着一段距离，他的眸光深邃如子夜的天籁却闪动着意味深长的光芒，一瞬不瞬地审视着她略微尴尬的脸颊。
“既然你这么想离婚，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说服我。”
她微微一怔，美眸漾起了丝丝不解，然后语气淡淡的道：“给你自由，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好像三年前，你就很排斥这段婚姻。我只是修正错误而已，也给你自由选择婚姻的权力。”而不是像那年一样，被逼和她结婚。
她一直都知道他不快乐，那段婚姻也不是他想要的。
只是她弄不懂，既然这么恨她，为什么他不早早签了离婚协议，然后和她分道扬镳？
漓曜闻言后英俊的眉宇微微一挑，岑冷的薄唇微微扯动了一下：“错误？你认为我们之前的婚姻是错误？”
他浑厚低沉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悦，尽管不明显，但如此了解他，夏夏还是察觉到了。
她点点头，在回想曾经年少的那段感情，心中仍旧有些酸涩：“难道你不这么认为？漓曜，一切都是我的错，错误的利用你接近湘湘，错误的用那块土地来交换你的婚姻，在监狱里我一直都在想，好像犯错的一直都是我。”
“对你我有很大的歉意，如今的我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初无知愚蠢的小女生，我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幸福。”
闻言，漓曜的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坦诚的眼睛，仿佛要看到她的心底。
微蹙的眉宇，他缓缓踱步到她面前，长指一伸轻轻勾住她柔软的下巴，更加近距离的剖析她眼中的情绪。
但是，他看到的只有一片平静无波的海。
“对我——你只有歉意吗？”英俊的脸颊透着难言的情绪，仔仔细细的端详她半天后，才薄唇微勾沉声问道。
夏夏被迫看着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鼻尖却透着来自他指尖淡淡的烟草和他特有的麝香味道，有一瞬间好似受到了蛊惑。
她不懂他话中的含义，然他此刻眸中复杂的情绪同样难解。
沉吟了半晌，她才微微的点了点头。
男人粗粝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缓缓游动，带着微凉的温度，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暗光。就在她快要透不过起来的时候，他才收回大掌松开她。
“如果我不同意离婚呢？”他淡淡的问道。
“什么？！”她一惊，美瞳溜圆，漂亮娇嫩的唇瓣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启。
须臾，夏夏艰涩的咽了一下口水，后退一步，离开男人的掌控范围。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别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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