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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袁素素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可是对于自从雷氏集团出来精神就高度紧绷的程灵韵来说，压根儿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甚至反而令她越搂袁素素越紧。
“妈！妈！你冷静一下，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袁素素被箍的实在难受，却没有力气挣脱她怀抱。
——如果袁绍靖不是现在马来西亚的华人首富，而还是当年那个被弟弟设计打折了双腿自袁家赶出去的窝囊废，你还会对他这么情意绵绵吗？
——你害怕被人知道的那些事，我都知道。
——你最好回去好好的保护着袁素素，因为你若是惹怒了我，她现在胸腔里跳动的那颗心脏，我说不准……
林家那丫头的话不断在程灵韵的耳边响起，恐惧与煎熬令她惶惶不安。
袁绍靖推门进来时，见到的便是程灵韵抱着脸色苍白的袁素素嚎啕大哭的样子。
“她死了……”
“她真的死了！”
海叔二话不说上前就分开那母女二人，袁素素身体软软的靠在床头，大口喘着气。
却听见程灵韵口中不断喃喃自语那两句话。
“谁死了？”袁绍靖握着龙头拐杖的手猛地收紧。面沉如水。
“袁大哥！”不知是海叔没有留情的力道，还是袁绍靖的声音，自从进门后便不断失控的程灵韵终于稍稍找回了理智，面色苍白的瞪大眼看着袁绍靖。
“谁死了？”袁绍靖却是再度开口。
这次，程灵韵猛地一哆嗦，彻底清醒。
下意识伸手捂住嘴，眼睛瞪大。
“你听……你听错了……袁大哥，没有人……没有人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袁绍靖挥动黑色龙头拐杖，猛地将床头加湿器挥翻在地！
袁素素本就高烧虚弱，再受到惊吓，心脏竟不自觉得绞痛起来。
“我……”捂着心口，熟悉的窒息感传来。
可袁绍靖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就这样瞪着程灵韵，满目血丝。
“告诉我，是谁？”双手撑在拐杖上，袁绍靖脸绷紧到可怕！
“黎烟雨……”唇瓣不断哆嗦着，程灵韵终于将这三个字说出口。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下来。
袁绍靖面无表情，看着程灵韵。
“你撒谎！”
“你撒谎！烟雨没死！”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瞬间流失，这辈子，他好像从未像现在这样的无力过。
就连当年被自己的亲兄弟打断了双腿，赶出袁家，都没有。
袁绍靖想起自己做的那个梦。
她瘦瘦小小的站在病床旁，就那么看着自己，喊他舅舅。
“她没死！”
“她真的死了！林家那丫头告诉我的！亲口告诉我的！”
程灵韵看着袁绍靖备受打击的样子，那种嫉妒的感觉又回来了，她声音阴测的说着，像是要将袁绍靖最后一丝的希望都打破！
“不信你可以去问她！”
这瞬间，程灵韵大喊出声，却又在意识到自己喊了什么时，捂住嘴！
不能！不能叫袁大哥去找林家丫头！
袁绍靖转身就要走，程灵韵见此情形猛地扑上前自后背搂住他腰。
“你不是一直讨厌她吗！你不是讨厌她罔顾人.伦陷你于不义！她死了正好，再也没有人缠着你了，再也没有人……”
啪的一声，袁绍靖转身，一个巴掌猛地挥下来。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