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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变了脸色，瞳孔冷了三分。
不禁低咒出声。
“那个疯子！”
莫微羽幽幽一哂，没再往下说，只低声叹了两句，颇有些心力交瘁的意思。
“别人都说哀莫大于心死，但有时候，心就算不死，也是会累的……我又要担心孩子，又要担心丈夫，这种日子多过几年，我头发都要愁白了！庄颖之所以会不惜玉石俱焚也要找我报仇，这其中少不了那位秦小姐煽风点火的功劳……但即便如此，霍霆琛还是护着她。既然他把那个女人看得那样重要，那我也就不必在他身上浪费心思了……”
顿了顿，似是回忆起了昨天的那场爆炸，莫微羽有些心有余悸。
忍不住又道。
“霍霆琛身边招的都是些什么女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先前有一个夏思绮就够阴狠的了，结果庄颖比她还疯！但眼下，只怕她们两个加起来，都不如一个秦若芊的心思深，手段狠。”
封季然闻言烁了烁眸光，若有所思道。
“虎父无犬女……那个家伙调教出来的女儿，必然不是好对付的。”
莫微羽轻扬眉梢，对他的话表示认同。
“秦若芊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心计，我也觉得她不会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你刚才说你知道她的来历，她的父亲……到底是谁？”
封季然没有卖关子，薄唇轻启，吐出了一个名字。
“欧擎。她是欧擎的掌上明珠，欧老最宠的一个孙女，她的姓氏……是随了她的母亲。”
闻言，莫微羽骤然一惊，下意识喃喃道。
“竟然是他……难怪……是我小瞧她了……”
霎时间，听到那个名字的一刹那，就连一向沉着冷定的宫铭都不自觉地变了几分脸色。
莫微羽缓了缓，才反应过来。
“如果她真的是那个家伙的女儿，那我就更要跟霍霆琛撇清关系了。”
封季然微抬眉梢，反问道。
“你真的舍得……把自己的丈夫拱手让给别的女人？”
“不是丈夫，是前夫，”
莫微羽淡淡地纠正了他，眼睑处落下两道浅墨色的暗影。
“是他先不要我的，我又有什么好舍不得的？更何况……我有三个孩子，就算是为了他们，我也不能和秦若芊那种出身的女人硬碰硬。”
哪怕霍霆琛还爱着她，哪怕他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苦衷，如果她只有一个人……或许还可以为了所谓的爱情飞蛾扑火，但可惜，她不是一个人。
她还有三个孩子要抚养、要照顾，所以做不到不顾一切，孤注一掷。
封季然微微颔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
莫微羽在医院住了不到三天，到底是觉得跟秦若芊呆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大舒坦，便就办了出院手续，回到宫家休养。
闲日子没过上多久，头上的伤才刚刚好全，就又闹出了一桩麻烦！
“大小姐，宫衡叛离了宫家……把四爷出卖了！四爷现在恐怕落到了欧擎的手里！”
听到这个名字，莫微羽紧了紧神色。
她记得那天在医院，封季然给她透了底……点明了秦若芊就是欧擎的宝贝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