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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岚若她……”
凤卿什么都没说，眼眶红肿到疼痛。“慕容涉，帮我……把阿岚若送去龙渊。”
轩辕夜还在那，阿岚若应该回到他身边。
留在龙渊，阿岚若的尸身不会腐朽。
慕容涉看了耶律齐一眼，点了点头。“好……”
阿岚若死了……却帮他们拖延了时间，让他们能逃走。
“凤将军……”身后，华玺跪在地上。
凤卿的心刺痛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涌了出来。
华玺这般一定是有话要说。
“华玺……”耶律齐有些紧张，有些事，晚些再告诉凤卿吧。
她现在，怕是很难接受。
华玺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凤卿迟早是要知道的。
“将军，谢幺儿和燕十三……”华玺双手死死的抓着地面。“可能已经……”
“牺牲。”
……
凤卿脑袋有些嗡鸣，视线也有些模糊。
无力的撑着地面，凤卿蒙楞的站了起来。“慕容涉，耶律齐……”
“在。”慕容涉惊慌上前，想要扶着凤卿。
“送阿岚若去龙渊，守在龙渊，守好他们，没有我的传召，不许离开龙渊，能做到吗？”凤卿看了慕容涉一眼，眼神透着恳求。
慕容涉深吸了口气，他知道……凤卿故意想要支开他。
如若他不同意，又不忍心凤卿难过。
“我会去龙渊守着他们，你一定……别忘了我。”慕容涉重重点头。
他已经猜到凤卿要做什么了。
她要做的事情，怕是很危险。
慕容涉对这天下，对这权势不感兴趣，所以……凤卿让他离开。
耶律齐看了慕容涉一眼，他在害怕，明明不想走，却无法回绝凤卿的请求。
“现在，走……”凤卿声音颤抖。
“好……”慕容涉将阿岚若抱了起来，看着耶律齐。“我们走。”
耶律齐没有说话，跟在慕容涉身后离开。
凤卿深吸了口气，视线落在华玺身上。“程瑶呢？”
“回死亡之地了。”华玺声音沙哑。
“带着孩子……去找华玺，我会让人将鲛珠给你送过去。”凤卿走到华玺身边，再次开口。
“程瑶是个很单纯的人，不要伤害他。”
华玺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好。”
抱着孩子起身，华玺转身，走了几步停住脚步。“凤卿，别让我们这些等你的人，等到不好的消息。”
凤卿没有说话，安静的站着。
“阿卿……”慕容瑟瑟有些紧张，凤卿现在的样子，让人害怕。
“拓跋弘，善待瑟瑟，瑟瑟是我凤卿的妹妹，你若对不起她……我不会饶你。”凤卿冲慕容瑟瑟笑了一下。
拓跋弘点头，握紧慕容瑟瑟的手腕。
“我会好好对她。”
“阿卿，你别吓我，你……”慕容瑟瑟有些紧张了，凤卿的样子，像是在交代遗言。
“瑟瑟，保护好自己，跟在拓跋弘身边，他会对你好，会保护好你，会让你好好活下去。”凤卿将自己的凤家军令交给了慕容瑟瑟。“你们帝后大婚，姐姐没什么给你的，凤家军……便是你的嫁妆。”
眼泪瞬间涌出，慕容瑟瑟着急，却什么都没说。
凤家军，这可是凤卿的命啊。
“善待凤家军……”凤卿揉了揉慕容瑟瑟的脑袋。
“我会……”慕容瑟瑟点头。
“拓跋弘，这天下……分久必合，迟早会一统的，愿你不忘初心。”凤卿转身，看着关外的位置。“后会有期。”
拓跋弘握紧慕容瑟瑟的手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