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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只能快步跟上。
就算是死，他也要跟随陈浩，保护陈浩。
当走过九十九层台阶，夜凌空闻到了一股香味。
夜凌空顿时警惕，连忙封锁嗅觉。
可即便如此，依旧是晚了。
下一秒，夜凌空便感觉头晕眼花，身体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
砰。
夜凌空用手撑着墙壁，勉强使自己不要晕倒。
“先生！”
夜凌空已经无法神识传音了，只能使出最后的力气，朝着陈浩呐喊。
然而，陈浩依旧没有回应。
夜凌空尽力在坚持，但疲倦就如洪水一般涌来，他坚持了几秒，终究还是扛不住了。
砰。
夜凌空摔倒在台阶上。
在闭上眼的前一瞬。
夜凌空看见，陈浩也晕倒在地。
完蛋了！
这是夜凌空最后的一个想法。
“这是哪儿？”
夜凌空睁开眼，只见一片昏暗，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一种难以言明的腐败味道，直往鼻腔里钻。
哪怕是曾浴血沙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的夜凌空，也不禁一阵反胃，差点就要吐。
夜凌空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座监牢。
而在他身后，竟是陈浩！
“先生，陈先生！”
夜凌空连忙跑到陈浩身前，用力摇晃陈浩肩膀。
“嚷什么，我又没死。”
陈浩睁开眼，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夜凌空松了口气：“太好了，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死了？”陈浩问道。
“属下不敢。”夜凌空连忙低头认错。
陈浩摆了摆手，道：“我又没真个生气。”
夜凌空紧绷的心弦这才放松了一些。
低着头站在陈浩身前，夜凌空有话想问，却又不敢问。
陈浩哭笑不得：“我有这么可怕吗？不就是想问我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回应你吗？”
夜凌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现在回想起陈浩当时的状态，他都心有余悸。
陈浩那种像丢了魂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
陈浩说道：“因为我要演戏啊。既然是要演戏，那就要演得真。既然要演得真，那就不能分神。所以，我必须全心全意沉浸到表演中，而不能分神回应你。”
夜凌空更搞不懂了，陈浩怎么沉迷上演戏了？
难道陈浩真喜欢上了卡特琳，准备进军好莱坞拿个奥斯卡影帝，和卡特琳一起制霸白头鹰的娱乐圈吗？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不敢这么说，毕竟开这种玩笑，可是很危险的，搞不好就是陈浩的一巴掌。
因此夜凌空虽然满腹狐疑，却也只能静静等待陈浩的回答。
陈浩继续说道：“我在拒绝莱昂修复血祭法阵的时候，我就发现莱昂眼神有问题。随后莱昂让我喝酒，我第一时间就发现酒里有麻痹神经、封锁修为的毒药——迷魂散。迷魂散这种毒药，不会立即发作，而需要一种花香来诱发。这也是为什么，你喝完酒一直没感觉，但在地下通道里闻到异香后，一下子就撑不住晕倒的原因。”
夜凌空挠了挠头，道理他都懂，可这和陈浩突然沉迷演戏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