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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
但杨启明谢过了医生，朝队长家去。
医生问老婆婆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没见过，老婆婆说她也不知道。
来到队长家，刚才队长虽然没有参与喊人要打钱东明小子，但他也没有去阻止，就是今天钱东明小子真被打死了，他也不会管。
但一看到一个衣服都浸满了血的小子，进他们家门，还是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是钱东明那小子，一看，他不认识这个小子，不是他们队的。
“您是队长吗？”钱东明捂着肚子，礼貌的上前问道。
“我是，有什么事？”队长并没有拿椅子让人坐下，他怕一坐在他们家，就起不来了，到时出了什么事，找他麻烦。
他担心是来讹人的。
杨启明从衣兜里拿出一份文件样式的纸张，上面都染了一些血，但是没有染到字上面。
他吃力的站好，将纸打开，递给队长，“这是钱东明的领养证明，从今日起，由林场领导杨树根同志领养钱东明，我是来要人的。”
队长接过文件纸张，确实是正式的领养证明，下面有公社的公章，和林场领导的签字，手印。
“那你是？”做队长的当然认识林场领导。
杨启明都快站不住，虚弱的答：“我是他儿子杨启明。”
这下，队长慌忙喊人坐下，又叫人去请医生，被杨启明拦着，说医生已经给他看过了，让他尽快把这事先处理。
其实没啥需要处理的，那钱老赖只是把人捡了回来，哪有什么正式的领养证明，随时可以把人直接带走。
队长又派人去找钱东明那小子，但是没人肯去，都知道钱东明那小子被逼急了要杀人，这不，连林场领导的儿子都捅成了这样。
他们是不懂为什么林场领导，突然要领养钱东明那小子，也不懂这个领导儿子和那小子是啥关系，但他们不关心，他们巴不得那钱东明小子快点走。
这次逼急了，留下是个祸患。
这时，钱老赖突然冲了进来耍赖，说不准带他儿子走，是他的儿子，凭什么拿这一张破纸，就能带走。
他还要留着儿子给他养老送终呢。
哭天喊地的撒泼打滚，要把领养证明抢过来撕了，被队长喊人拦住。
这钱老赖又拼命挣脱，朝着受伤的杨启明就扑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扑到人，进来一个身影，将人一脚踹走了。
“小……明……”
喊完，杨启明就昏死了过去。
见钱东明进来了，大伙纷纷离远了些。
钱东明上前将人背起，而后面无表情的看向钱老赖，冷冷道：“钱老赖，你捡回我一条命，刚才我还你一条命，至此两不相欠。”
他又转向队长和大伙，“这十三年来，红旗大队待我没有恩，我也不必还你们红旗大队的情，如果你们还是这样下去，长此以往，红旗大队会毁在你们自己手里。”
上辈子红旗大队就没有长久，一方面自己人不做事，另一方面那八字胡土匪搜刮严重，没几年就穷到饿死人的地步。
他也言尽于此。
杨启明醒过来是在公社的医院里，小明趴在他病床旁边睡着了。
护士过来，他“嘘”了一下，让护士晚点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