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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愉快的说定了！”江长轩赶着牛车往东街走。
这家刘记私房菜馆是城里新开的，因为菜色新鲜，所以生意不错，几人到的时候是傍晚，人正多，江长轩多花了一两银子，才让小二给空出一间雅房来。
雅房在二楼，不过是用竹帘隔出来的一个座位，周围食客说话的声音都能听到。
三个坐下，点了酒楼几样招牌菜，小二端上来一壶菊花茶，让稍等片刻。
喝茶等菜的时候，听到前面一桌人正在议论王家，
“王少炳这次是真的栽了，连功名都被革除了，以后也就是个废人了。”
“那也未必，王家家大业大，王少炳就算不走仕途也可以继承家产，怎么也比你我过的好。”
“那是以前，现在王家生意一落千丈，被人报复，如今店铺关门了一半，其他的也都要顶不住了。”
“这么严重？”
“王家之前传言王少炳定中状元，收了那么多的礼，如今这些人恼羞成怒，不报复他才怪。”
“所以王少炳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抄袭这种事都能做的出来，如此人品活该这样。”
……
几人中有人感叹，有人幸灾乐祸，都在说如今王家的惨状。
苏灵韵其他的不关心，只要王少炳不要再来找她麻烦就好。
云沐孩子心性，站在椅子上往窗外看，看见楼下停着一辆马车，赶车的小厮穿着一身书童的衣服，大概是长途跋涉到青石镇，面带疲倦，仰头躺在马车前面，已经睡着了，张着嘴正打呼噜。
云沐调皮，端起桌子上的茶壶，顺着窗子倒了下去，细细的水流正好落在那小厮脸上和嘴里。
小厮惊醒，惊疑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抬头看到云沐，气急败坏的喝道，“哪家的兔崽子，敢往你爷爷脸上撒尿。”
云沐冲着楼下大声回道，“你祖宗！”
云沐最近和村子里的孩子新学了一句骂人的话，就是“你祖宗”，他觉得很霸气，所以生气的时候就会说，被苏灵韵斥了几次，已经有所收敛，今日大概被那小厮气到了，直接又来了一句。
“怎么了？”江长轩凑过去，低头往下看，很快便明白了事情的经过，道歉道，“抱歉兄台，孩子小不懂事，倒的也并不是尿，是茶水，请您见谅。”
几个过路和路边的小摊贩大笑起来。
小厮见众人嘲笑，越发的恼羞成怒，“你们下来给我磕三个头我就不介意
云沐稚气的大喊，“敢让你祖宗磕头，你好大的胆子！”
“嗳，这个小屁孩，你给我下来！”
“你上来！”
“你下来！”
两个人互嚷，周围食客和楼下路人也都不吃饭了，围着二楼看热闹。
“这小孩真有意思！”
“大哥，小孩子调皮，别跟他计较了。”有人劝那小厮。
“算了算了吧，还是个孩子！”
那小厮看上去十五六岁，正是年少气盛的年纪，偏偏不肯让，隔空和云沐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