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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秦犴怎么可能答应？
所以双方就这个问题一直僵持着。
邵泽轩唯一干的一件人事儿，就是他的的确确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他要是稍微不谨慎，留下一丁点把柄的话，只会给繁星带来更大的麻烦。
沈旭海和曲波知道上面有人对秦犴施压之后，倒是有心想要帮他打点一二……
“秦犴，你给句实话，你妹妹，到底有没有做那事？”沈旭海对秦犴道，“如果要是没有的话，我跟你曲叔倾尽全力，也能帮你将上面的压力给顶下来。”
可若是有……
无需多说，聪明人都能理解的。
以他们的身份而言，哪怕是自己的亲儿子做错了事，也绝不会偏袒。
“不用你们帮忙。”秦犴只是淡淡说道。
他这一开口，沈旭海和曲波就知道事情估摸着是真的。
“秦犴，趁早带着你妹妹去自首吧。”曲波道。
秦犴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烟雾袅袅之中，眉头紧蹙着。
不知不觉之间，这个当年才十二三岁就跪在沈旭海跟前，求他帮忙的少年，已经有了上位者的威势，神情之中甚至带着一丝嘲讽，“让我妹妹去自首？你们觉得可能吗？”
“我当初给你们当卧底，为了救她，可以豁出一条命去。你现在让我把我的命交出去，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情？”
“可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是警方的卧底，难道你要知法犯法吗？”曲波刚正不阿了一辈子，脾气有些急躁。
“我也可以不是。”秦犴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今天来，就是来告诉你们这事的。这么多年，我们也算是互惠互利，我帮你们做了不少事，你们也帮我坐上了现在的位置。从今往后，咱们江湖不见。”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这是在自取灭亡吗？”坐到秦犴这个位置，若是没有一层卧底的身份庇佑着他，首先要找他算账的，就是曾经他背后最大的靠山！就是他们这些曾经合作过的人！
有他们在暗中帮助秦犴，帮他挡掉了不少的仇家。
若是他自己单打独斗的话，在黑暗世界中站在金字塔尖的位置，他就等于是无数人的靶子！
无论是国家机器，还是各方大佬，又或者是他自己手底下的人，都会想方设法把他拉下马！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不可能让我一面享受着卧底的待遇，一面却包庇自己犯了罪的亲人。而我不愿意放弃我妹妹。所以，我们之间就只能割裂开来，各走各路，各凭本事。往后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哪怕是死在你们手里，我也绝无怨言。”
他现在之所以会受制于付家，是因为他还肩负着卧底的身份，身上背负着责任，所以只能受制于来自上层的压力。
等卸下这一层身份之后，他不会再继续享受来自沈旭海等人的庇护，也不会再受这个规则约束，到时候，要解决星星的麻烦，方便很多。
曲波还想劝说些什么，到最后沈旭海将人给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