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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过去后，内部系统终于能正常运作了。
徐程当时刚挂断了花城的电话，见技术总监回复问题已处理，第一时间往傅氏员工发送了一条内部系统集体升级的通知，轻描淡写地解释了大家电脑集体黑屏的原因，稳住了大家紧张惊疑的心。
慢慢地，各部门一如往常重新运作，处理起自己的事。
然而顶楼的气氛却陷入了死般的凝固。
傅靳城听着技术总监，眼神幽冷似深潭，“再说一次。”
技术总监被他的气势所惊，额间冒起了一层薄汗，“法务部保存的所有跟花城所有的资料全部被格式化了，无法还原。”
傅靳城冷瞳深凝，像是结了冰的湖面，雪亮得能刺伤人的神经。
“包括我们的市场数据和签订的一切合同？”
技术总监知道这个后果有多可怕，不敢隐瞒，“是。”
傅靳城冷锋般的眸子再度落在徐程身上。
徐程才极快整理话语，肃声汇报，“花城的翟总被人保出来了，现在联合之前留在公司的内应，带动了其他员工罢工，并要求我们无条件让出吞下的市场，否则他会告我们非、法侵占他们的公司财产。”
“咔”地一声，傅靳城捏断了手里的钢笔，因为里面的墨汁飞溅，让他的指腹也被沾染到了颜色。
徐程和技术总监都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齐齐低头不敢言。
傅靳城注意到指腹沾染的墨色，默不作声地拿起纸巾擦拭，注意到墨色由细细的一点晕染成了一团，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了弧度。
那抹弧度，如一段凌厉的刀光撕破了日光。
翟总被保释，傅氏系统就被黑，好巧不巧所有跟花城有关的资料全部被格式化。
对方的目的就是要逼着他吐出花城的市场。
“是谁保了他？”冷沉的音色，透着锋利的杀气。
徐程摇头，“不知道，但听说是一位重要人物，至于是谁，没人知道。”
傅靳城清楚，如果不是手眼通天，那人必然保不出自己送进去的人。
但不是无迹可寻。
有人出，自然会有人进。
“谁替他顶了罪？”
徐程再答，“是市场部的副总，他主动承担了一切罪名，把翟总摘得干干净净。”
傅靳城脸色冷硬，对方这一手玩得利落又漂亮。
哪怕是现在他想重新把翟总送进去，也不行了。
徐程清楚傅氏为了能吞下花城的市场付出了多少努力，费了多大的心血，如今被对方一手就打回了解放前，损失先不说，心头这份怒火就烧得无法平息。
他都是这样，更何况亲力亲为的傅靳城。
“傅总，这件事我们一定要追查到底，让对方付出相应代价！”
技术总监想到那个十分钟就完成了入侵和格式化，还能全身而退的人，愤怒的同时也升起了熊熊斗志。
“对，傅总。虽然对方手法高明，做事滴水不漏，但我一定能追查出他的蛛丝马迹。”
“你们先出去。”
徐成和技术总监错愕了一下，见他脸色阴沉，不敢违背，默默退出去。
等他们走后，傅靳城靠在椅背上，思考花城发生的事。
对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两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除了手眼通天外，肯定还一直在关注他们。
花城那起查不到踪影的车祸，是不是也是他所为？
这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