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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唐至盯着她看了几秒，转身，走了出去。
约莫两分钟，他重新走入卧室，站定在床边，他弯腰，手握住秦有渝的肩膀，丝毫不费力就将她扶坐起来，让她靠着床头。
他再将刚才端进来的水杯递到秦有渝的面前，“喝水。”
秦有渝睁开眼睛，冷冷看向他，没有任何动作。
唐至并不恼，拉过椅子坐下，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坏笑，“还是……你想我喂你喝？”
顿了下，他补充：“对嘴喂的那种？”
秦有渝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水杯，还冒着热气，她抬起手，推开，嗓音沙哑，“太烫了。”
唐至嗤笑一声，吐槽，“真难伺候~”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把水杯挪回来，轻轻吹了好一会儿，确定温度适宜了之后，他再次递到秦有渝面前，“不烫了。”
秦有渝缓慢地从他手里接过杯子，低下头，一口一口地将水喝完了。
她并未把水杯放下，就这么捏在手里，之后她掀起眼皮，看向唐至。
他约莫是刚刚洗完澡，看着清清爽爽的，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今天穿了黑色的衬衣，衬得他的腰身更加地性一感迷人，让他的慵懒中隐约透着一股子邪肆的风情。
秦有渝并未和前几天一样无视他，当他不存在，而是开了口，“你想好了吗？”
尽管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唐至也知道她在问些什么。
唐至的手肘撑着椅背，托着太阳穴，微微歪了歪脑袋，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仍旧还染着苍白之色的脸庞，轻呵了声，反问，“你只有这句话想说么？”
“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儿，你觉得还需要我动手做什么么？”
秦有渝仿佛听不见他的不屑与嘲讽，眼神没有任何躲避，就那么看着他，还是那么固执地问，“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这一局，她是输了。
既然她一开始打算走这一步，也就做好了，输了之后的准备。
纵使再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这样做。
唐至那修长的双腿慵懒交叠，歪着脑袋睨她，“秦有渝，你都算好了，还问什么？你跟我玩儿绝食这一出，不就是觉得哥哥舍不得你的小命么~”
秦有渝的眼神仍旧不闪不躲，直视着他，“是，我就是看准了你舍不得我死。”
她眸底浮出一抹冷笑，“不是你教我的么？和别人斗，就要抓住别人舍不得的筹码。”
“我，是你唐至舍不得的筹码，至少，目前是。”
唐至笑了一声，不吝啬于他的赞美，“小姑娘，很聪明呀，这么快就学会了呢~”
他的视线在秦有渝的脸上转了一圈，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可是，这个世界上也有一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小姑娘，你说说，你是属于聪明呢？还是属于反被聪明误呢？”
秦有渝脸色不变，甚至也笑了笑，开口：“这个问题，你自己来回答吧，看我到底是聪明，还是反被聪明误。”
话语一落，秦有渝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砸在了床头柜上，杯子头破成碎片后。
唐至还是勾着嘲讽的笑，没有任何动作。
下一秒，秦有渝眼睛不眨一下地将那碎片往自己的手动脉处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