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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晗略感为难，这个词儿是不太好把控，又捋了一遍说：“我的意思是……如果公司里某个员工犯了错，总裁一般会怎么做？”
唐晴很专业的回答道：“员工做错事，自然由他的顶头上级直接处理，并不会上报到总裁这里。”
“啊？”那总裁他刚才为什么罚她抄写？楚晗转转眼球又问，“那，如果一不小心被总裁发现了呢？”
“直接开除，”唐晴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感情色彩，仿佛本应如此，四个字掷地有声。
“……”楚晗语塞僵住，原来总裁让罚她抄员工手册已经是这么宅心仁厚的宽大处理了，这和直接开除简直没有可比性好么，简直是太幸运太幸运太幸运了！
“哦哦，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唐秘书！还有就是，麻烦请你转告总裁，我下次出门一定一定轻轻关门，绝对不辜负他的友好情谊！”
说完楚晗脚底抹油溜的一声跑了，唐晴望着楚晗的背影突然很想笑，在公司呆多久了，还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MT处在行业尖端一切都太体制化，上下级观念极强，工作压力大，人们各自做着他们的本分任务，很少见像楚晗这么活泼开朗又有点儿蠢萌蠢萌的女孩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新鲜血液？
等楚晗离开后唐晴立刻给栾城回了话，将楚晗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给他。
栾城挂断电话，转了转笔，自言自语道：“友好情谊？有意思！”
这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抬头的刹那栾城眼底失去光芒，再次蒙上往常惯有的冰霜。
“栾总！”林熠做作的整理整理他那才到手的高级定制衬衫，然后朝栾城抛了个意味不明的媚眼儿，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刚看小白兔从这儿出去了，小脸儿红扑扑的，整个人容光焕发，下楼的时候还又是蹦又是跳，我说，你又有对人家做了什么？”
栾城对林熠的性情也是相当了解，工作上细致入微一丝不苟，生活里却是八卦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来疯，对于这种又疯又傻又讲不清道理的人栾城素来采取打入冷宫的冰冻政策。
可怜的林熠，在栾城这儿又碰壁了，他碰壁碰的不下上百次，最后撞的鼻子都扁了脸皮却越来越厚，“我说，栾大少爷，关于地上那堆东西，你不打算表个态？”
栾城：“没事儿出去啊，我还有一堆文件要处理。”
林熠还真是赖着不走了，“刚才小白兔在这儿的时候也没见你又多忙啊，我都给你掐表算了，整整四十三分钟，四十三分钟啊，你和一个小小的员工干什么需要四十三分钟？”
栾城扬眉，“你觉得呢？”
“我啊，”林熠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那肯定有点儿少儿不宜了呗！”
“知道你这个心智尚未发育完全的人还问？”
“你，”林熠气得冒烟，“我跟你说，你这种骂人不带脏字儿的脾气可得改改了，你这是遇见我这个智商高的，但凡是智商低一点儿绝对跟不上你节奏，你说了半天不也白搭？”
“你倒是听懂了，”栾城无可奈何，反问道，“有什么用？”
行，算你狠！林熠扭扭脖子，尝试再次戳破窗户纸，“其实我主要是想问问，作为你最好的哥们儿，发小，同舟与共的同事来询问……你俩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栾城直接砍断林熠做的各种情感铺垫，一盆冷水泼上来，“和你有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