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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
她坐得笔直，眼睛直直的盯着电视机屏幕，看起来很是专注。
厨房里，张姨正在做饭，中餐油烟味重，隐约还是能够闻到一点菜香味道。
人间烟火气，这栋价值过亿的复式江景房，不再是冷冷清清的。
霍景尧嘴角微勾，带起一丝笑意。
听见声响， 张姨从厨房探出半个头来：“先生，您回来了，饭菜快好了。”
“怎么这个时候，才做晚饭。”
“太太说了，要等您一起回来吃呢。”
霍景尧一怔，看向云亦烟。
她还是专注的看着电视，似乎是没听到这段对话。
霍景尧没去打扰她，但后来发现，开始播放广告的时候，她依然还是盯着电视。
他才知道，她根本是在发呆，放空。
霍景尧走了过来，拿起遥控机关掉电视，嘈杂欢乐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客厅里恢复安静。
云亦烟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
她这才回过神来似的：“你回来了？”
“我回来好久了。”
“哦……”云亦烟说，“快吃饭了，就等你。”
“为什么等我一起吃饭。”
“如果我胡搜，一家人就是要一起吃饭，你信吗？”
霍景尧抿了抿唇，反问：“你觉得，我会信吗？”
云亦烟哈哈的笑了两声，从沙发上站起身。
可是由于身高差距，她还是矮了他半个头，没办法，谁让他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
“不信就不信吧，”云亦烟说，“其实，我是想谢谢你，今天让我去见聂铭。”
霍景尧眉头一皱，并没有因为她这句谢谢，而感到多开心。
而是因为，聂铭完全猜中了，她的反应。
电话里，聂铭就那么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说过，见这一面，云亦烟会感激他的。
这让霍景尧，很是烦躁。
所以，他的脸色也不见得，好看到哪里去：“最后一面而已。”
“我知道。”云亦烟说，“就算你不让他走，他自己也会走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再和我见面。”
“是吗？”
“嗯。”
“听说，”霍景尧拉长了声音，“他走的时候，你哭得很惨。”
云亦烟耸耸肩：“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前男友。而且我和他在一起两年，感情和睦幸福甜腻。除非我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才会不掉下一滴眼泪。”
霍景尧冷冷的哼了一声，算作是回应，转身往洗手台走去。
“我和聂铭，翻篇了，过去了。”云亦烟冲他的背影说道，“你和莫盈盈呢？”
“……你还要来管我的私生活？”
“也要翻篇！”云亦烟中气十足的说道，“要不就离婚！”
霍景尧的脚步一顿，猛然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锁住她：“你说什么？”
“礼尚往来啊。”云亦烟下巴一抬，“不然，凭我的能力，再找一个小鲜肉大帅哥什么的，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那两个字，你再说一遍？”
“啊？”她有些不明所以，“哪两个字？翻篇？”
霍景尧脸色未变。
云亦烟想了想：“离婚？”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