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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尧一拳砸在坚硬的大理石洗手台上。
他还说她犯贱，其实比较起来，他也贱得很！
不光犯贱，还嘴贱！
云亦烟拉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去。
她心里还有点发怵，万一迎面碰上谁，走进去看见霍景尧在，这……这要怎么解释。
不过，当她迈出门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真的是多虑了。
洗手间门口，站着两位保镖，人高马大面无表情，穿着黑色西装戴着耳机和墨镜，别说人了，苍蝇都飞不进来。
云亦烟：“……”
不愧是霍景尧，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低着头，把头发拨弄下来遮住脸，迅速的离开。
云亦烟没有再回到宴会厅，而是坐电梯去了地下车库。
好巧不巧，她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莫盈盈也正好准备离开，保姆车就在她对面的车位停着。
“云总。”莫盈盈看见了她，马上就推开助理，朝她走了过来，“今天真的是太谢谢你。以后，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云亦烟之前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莫盈盈这么感谢她，现在倒是清楚了。
“好啊，”她一口应下，“我不会客气的。”
“我还有别的工作，就不打扰云总了。我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的。”
云亦烟靠在车门上：“其实呢，霍景尧这个人吧，谈谈恋爱，当当男朋友，挺好的。他又帅又有地位，站在他身边都倍儿有面子。但……不要动心。”
莫盈盈不愧是女明星，表情管理特别到位。
她问道：“云总是经验之谈吗？”
“算是吧。我觉得谁爱他，谁倒霉。除非……被他爱上。但我又觉得吧，被他爱上，更不见得是一件什么好事。”
云亦烟拉开车门，坐上驾驶室，一踩油门，径直离开。
莫盈盈站在原地没有动，微微笑着。
这个活动，来得太值得了。
云亦烟回到公司办公室，脱下高跟鞋，换上平底拖鞋，往转椅上一坐，仰头闭上眼睛。
累，心累。
因为霍景尧，她成为了全京城的笑柄，倒追而不得。
现在又因为聂铭，她再次成为了全京城的谈资。
霍景尧还说她贱。
是的，挺贱的。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云亦烟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境外的陌生号码。
直觉是聂铭打来的。
她不想接，要摁掉，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听听吧。
“喂？”云亦烟问，“你好，哪位。”
“我用境外号码打了你这么多个电话，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
“你为什么还敢联系我，不应该是躲起来，别让我找到你吗？”
“除非是我自己自愿回国，自首，”聂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不然，你知道的，你们谁都无法让我归案，我在这个国家，拥有绝对的人身自由。”
云亦烟的语气很是平静：“所以你给我打电话，又是何必呢？”
“我说我想你，你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