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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远山停下了动作，面向裴青城的方向站着，五官隐藏在宽大的帽子里，裴青城却明显能感觉到他的眼神正在逼视着他，半是打量，半是猜疑。
“青城，你还记得我吗？”裴远山望着他，好半晌，才用一副十分热络的语气说道，“我一直关注着你，但今天见到本人，却觉得和之前观察到的不太一样，更高一些，也更帅。”说着，还笑了两声。
这语气就像是在和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交谈似的，无比地轻松自在，然而他旁边的方格却和他的反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刻她正颓然地坐在电击椅上，即使裴远山停止了电击，她依然在小幅度地抖动着，因为痛苦，她死死地闭上了眼睛，但她头发乱的不成样子，脸色更是苍白的像纸一样，仿佛只要轻轻一吹，她就能被刮跑似的。
“方格……”白雨霏心疼的要命，小声地喊了她的名字，想过去救她，见裴远山还在那儿说些有的没的，不由向他大吼说，“裴远山，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却这样对她，你特么还是不是人？”
裴远山听见了她的质问，嗤笑一声，低头看了方格一眼，见到她这么惨的样子，惋惜地摇了摇头，语气古怪地朝她说道：“乖，再忍忍，马上就好了，你最乖了，嗯？”
方格听见这话，死扛着不肯落下的眼泪终于还是滚出了眼眶——她真的不想忍受这样的痛苦，可裴远山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只会这么哄她，之前她还以为他是有自己的无奈，现在想来，不过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裴远山，你究竟还能恶心到什么程度？”裴青城见他不肯正面回答，不由说道，“放了她，有什么仇怨你冲我来。”
方格万万没想到裴青城会这么爷们，明知道她做了许多错事，却仍然愿意帮她，这让她无比感动，但同时她也知道，绝不能让裴远山答应，不然她可就真的是千古罪人了。
“啧啧啧，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还是这么讨人厌！”裴远山听见裴青城的话，冷笑了一声，说道，“用不用我提醒你们一下，你们不过是在演戏而已，怎么？还演上瘾了？裴青城，你小子可以啊，这个想留，那个也想救，嗤，总不能真的把全天下的好处都给你占去吧？”
裴青城不悦地拧起眉头，显然是裴远山的话让他觉得不舒服。
“是男人就给我痛痛快快的，利用女人来达成目的，我们裴家没有这样的孬种！”裴青城生气起来的时候都依然是一副不动如山的表情，“你这么处心积虑地想要搬倒我，现在我过来了，你不动手，折磨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裴远山却并不中他的激将法，只是笑笑，满不在乎地说道：“谁说我这叫折磨？”
“破茧成蝶，懂吗？”裴远山风轻云淡地说道，“本来是想把你身边那小可爱抓来当储备粮的，但现在你们自己过来了，反倒省的我再动心思，先看着，等我完成了加冕仪式，再和你们好好叙叙旧，好吗？弟弟。”
他最后那句“弟弟”说的十分玩味，声音还轻的很，像是在呢喃，但实际上充满了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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