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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赵汐坦然的评价，“各有各的好，不能在一起比较，一个小巧雅致，一个大气恢弘。”
陈慕白惊愕了一瞬，他猜测赵汐有可能会为了显示她的不贪求富贵选择这里，他以前也问过很多女人，在他做了母亲旧居的铺垫之后，没有一个女人会选择墨家的庄园，她们总是用各种暖心又虚假的语言来安慰他。
那些女人不是说这里更像一个家就是说这里才是她们喜欢的风格，她们总是在敷衍的看了一圈之后就立刻得出了结论。
他跟着赵汐在房间中环视的时候，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赵汐不是在参观，而是在评估，用设计师的身份在评估着房间中的摆设，这个认知让他觉得有些莫名的好笑。
他从赵汐的神色中能够看出来她是真的在欣赏着那些小装饰品，甚至他用赵汐看过的角度来审视那些角落的时候，也能发现了一些他从来没有注意到的精致布局。
“我还以为你会说你更喜欢这里。”陈慕白的话中意味不明，眼中也出现了些明暗的光。
赵汐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又转去研究一只陶瓷的小茶杯，不是什么特别的杯子，但是左右有些不平衡，瑕疵很多，像是一件失败了的作品，拿起来看的时候一点美感都没有，可是放在不平衡构图的书柜上却别有一种感觉。
“你的母亲不会是一位艺术家吧？”赵汐兴致勃勃的抬起了头，眼中亮亮的神色让陈慕白有一刻的恍惚。
“如果你是说我母亲有的时候也会像你一样不合时宜的兴奋地话，那么是的。”这个女人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现在是在他的地盘上只能任由他摆布吗？
赵汐只是怔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话，她不在意的扬了扬手机：“你不能对我怎么样，我的手机连接了办公室的监控，你如果不想曝光在媒体面前，最好还是对我客气一点，毕竟，我现在是你的二嫂嘛。”
“......”
陈慕白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赞赏的拍了拍手：“聪明的女人。”
“过奖。”赵汐毫不客气的接受了他的夸奖，“你带我来这里就是想让我看看这间房间？”
走到一个橱柜前的时候，赵汐的目光停顿了一下，不着痕迹的审视了一个石刻上的图案。
“在我还小的时候，只记得我和我的母亲一起生活在这样的欧式别墅里，不算小，但是和墨家的高墙比来，一点都不大。”陈慕白的语气淡淡，语气平缓，好像不是在讲述他自己的故事。
“但是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高墙，那个男人用神的姿态降临在我的面前，我第一次发现父亲这个词遥不可及。”
赵汐的眼中浮现了些怔忡，那个男人。
墨爷。
不管是墨子季的面前还是墨子染的面前都足够冷漠。
他们又何曾有过父亲。
“可是，我母亲却不这么想，我突然发现，在他出现的时候，我的母亲会起的格外早，会认真的挑选衣服，会亲自去安排午餐，她一整天的心情都会很不错，也影响着我的心情。”陈慕白在说到他的母亲时，脸上的表情不属于赵汐曾经看到过的任何一种。
“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有人可以被称为信仰。”陈慕白转头看向了赵汐，眼神从刚才的柔和突变，渐渐蒙上了一层锐利的锋芒，“但是，信仰，就是用来打破的。”
他伸手拿过了橱柜上的石刻，用了些巧劲，石刻在桌上旋转起来，石刻右下方的一小块审判的耶稣图案在赵汐的眼中快速地翻转。
手机震动了一下，赵汐回过神：“抱歉。”
短消息上墨子染的名字十分醒目，赵汐放心了一些，还没有点开，另一条简讯就跟着进来：“出来！”
赵汐有些无奈，原来上一条短消息是用来定位的？
“陈慕白......”赵汐收了手机抬头，随后却是一愣，房间中空空荡荡，已经没有人了。
她环视了一圈之后，视线落在了倒在桌上的时刻上，那个标志性的图案仿佛和那天晚上的灯光重合。
手机连续震动起来，赵汐连忙接了电话退出房间：“我马上就出来了。”
“你是不是蠢？你和他说什么了？！”墨子染恶声恶气的吼声传来，赵汐立刻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了一点。
“我只是进来看看你相好长什么样子。”顺便来看看为什么墨子染一直出现在这里。
墨子染那边默了一瞬，再次响起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的得意：“你吃醋了赵汐，你一直吃醋到现在？”
“是啊是啊。”赵汐沿着长廊走出去，指尖在墙壁上划过，墙壁上的花纹中有很多都不像是欧式的。
X1N34。
中非的纹饰。
组织的图腾。
赵汐的脚步停了下来。
手指收紧：“OSI？”
手机那边瞬间静默。
赵汐的脚步加快了些。
她终于明白陈慕白是怎么和墨子染抗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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