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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状连忙将她扶到怀里道。
玄冰有些失去重心的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看向我道，“我，我刚才……那，那是做梦吗？……”
说着，她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向我，那是一种期待，好像是期待我的否决。
但是，这一切是确确实实的发生的，我无法骗她，也不能骗她——因为如果我骗她的话，圣母崖的崩溃，和这一地的尸体，我根本无法对她解释。
所以，我只能沉重的摇摇头道，“不，你不是做梦”。
当看到我摇头的那一刻，玄冰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了下去，看来她之前被冥王附身的时候，应该是有意识的——只是因为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梦魇状态，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罢了。
也就是说，此刻的她，应该是在一种深深的内疚之中——毕竟她手撕了二十几个自己的同族，而且还生生的吸食她们的鲜血。
“你，对不起……”她看看我，低下头道。
“不不不，这不是你的错，那个时候的你只是被控制了而已：”我连忙摇摇头表示道。
她闻言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道，“我，我想回圣母崖……”
说着，她挣扎着从我的怀里爬起来，在外面一群小弟们的围观下，习惯性的一跃而起，想飞起来，但是却因为早就没有了翅膀，一下子滑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旁边的小弟连忙很殷情的扶住了她，但这个过程中，她也看到了地上扑着的一具翼族妹子的尸体。
她见状一下子愣住了，只她走到尸体旁蹲了下来，对着尸体看了好一会。
然后她突然站起来，用力的拨开人群，在她面前的，是成百上千的早已没有了生命气息的翼族……
“都死了……”她喃喃自语的说了句，然后就一下跪了下来，失声痛哭起来……
我走上前，蹲下来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扶进自己的怀里。
看到此情此景，我的心里也是一酸。说实在的，一个人最大的痛苦，无非就是失去亲人了——几世几代，一个曾经数千人的种族，就这样一下子全部灭绝了，这种萧索，这种孤寂……
镜中花，水中月……想到这里，我看看怀里的玄冰——总算她还是真实的……
“老大！这些尸体不对劲啊？”旁边的李幼斌警惕的叫道。
我闻言也是一个激灵，连忙朝着他指着的那具尸体看去。
只见那具尸体的轮廓开始变得有些虚起来。
玄冰听到李幼斌的叫声，也条件反射的抬起头朝着那具尸体看去，只见此刻的那具尸体正在变得越来越虚——甚至于已经有些透明了，而下一刻，之前圣母崖崩塌的时候的那种物质完全分解到空气中的场景再次出现。
其实不仅仅是这一具尸体——这满地的尸体，都正在像那空中楼阁的翼族天宫一样，慢慢的分解变成虚无……
玄冰愣愣的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