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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残。
“宋小九！”
楚玄澈亦是紧随其后，拉住了宋小九的胳膊。
宋小九泪如雨下，江河失色世界寂静，她眼中唯有一个消失在烈火里的慕容止。
楚玄胤含笑看着这一切，欣慰异常。
一切都该尘埃落定，他才是最后的王。
然慕容瑱却歪了歪头，如同一个天真的孩子，想知道自己的下一步动作，能引起什么后果。
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拿起了一把刀，然后缓缓朝宋小九靠近。
你不是喜欢慕容止那个死太监吗？
宋小九，我来成全你。
慕容瑱高高举起手来，就要刺下去。
楚玄胤沉浸在自己登上九五之尊的幻想里，无法自拔，压根关注不到外界的一切。
宋小九甩开楚玄澈的手，奔向那片火海。
慕容瑱狞笑一声，火光之中她面容扭曲。
一把刀朝着宋小九的脖颈而下，楚玄澈处于五步之外，回天乏力。
火光让慕容止的面容看起来温暖了些许。
楚玄澈心中已然绝望。
慕容止死了，尸身被楚玄胤那般折辱，被慕容瑱砍了一刀，还被烧成这样。
已然是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程立武进了京城，也就意味着慕容止最后的防线，也被攻破了。
楚玄胤大获全胜，楚国天下，将要落到他手上了。
自己和宋小九，都不可能好过了。
楚玄澈想，还真是不如慷慨赴死。
宋小九已经抱住了慕容止的头，她哭肿了眼睛，不管不顾地拍打着慕容止身上的火焰，却怎么也拍打不灭。
“慕容止……”宋小九哑着嗓子开口，“我求你，醒一醒……”
一个冰凉的人，一个连烈火都暖不了的人。
一个被穿透了心脏的人，还能不能活。
一枚玉片叮当当打在了慕容瑱的刀上，震得她虎口一麻，长刀立刻掉落在地。
慕容瑱脸上的狞笑迅速被惊恐所代替。
宋小九只是跪在慕容止的跟前哭，并未发觉任何的事情。
慕容瑱捂住自己的胳膊，目瞪口呆望向门口。
楚玄胤也是瞬间失去了全部的血色。
大楚王朝里所有人都知道，唯有富可敌国九千岁，才喜欢用玉片做暗器。
可是不可能，他已经死了……楚玄胤在心中安慰自己，慕容止已经死了，宋小九正跪在他的尸体前面哭。
那扇被风刮得般掩的门重新被人踹开。
宋小九偏头，于泪眼朦胧中看见一人身影。
“老头儿……”宋小九到底是哭出了声。
回春天赶紧跑了过来，宋小九抓住了他的胳膊，“老头儿你看看他，你有办法的，老头儿……”
“他死了！”楚玄胤忽然往后退了几步，“他死了！宋小九！慕容止已经死了！”
宋小九好不容易才把慕容止身上的火给扑灭，身上烟熏火烤，十分狼狈。
可是楚玄胤忽然也开始心虚起来。
程立武如果成功带兵进了皇宫就会给自己发信号，然后楚元帝就该死了。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