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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视线，垂下眼睫，在心里笑自己蠢。
“什么时候？”
“啊？”她抬眼看他。
他吐了个烟圈，清晰的唇线在烟雾中开启：“你和厉闵御，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蠕动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却苦笑了一下：“孩子都有了？那至少是一年前对吧？”
“阿深……”
“你就这么恨我？”
她又低下头去：“是……很恨。”
以前她以为凌亦深杀了她父母，还要追杀她，这种仇恨无法挽回，但是如今知道那却不是事实，至少她母亲没有死，要害她的人也只是艾米而已。
听到艾米是杜泽峰事件的始作俑者，他脸上的震惊不必她少，那不是装的，瞬间的错愕惊讶，绝不是故意要给她做样子。
那会不会以前艾米如此对她，他也是不知情呢？
“阿深……”
“我知道了。”他扔了烟头，脸上是决绝的神情，“浅浅，你总是离我而去，一次又一次，也许我们两个，真的没法相爱。”
“阿深……”
他的话明显是带着放手的意思，可是她却觉得心痛难忍。
她总是说恨他，可是每次都是他拼死相救，在杜泽峰的酒店房间里，在拍卖会的贵宾室。
他对她的感情扑朔迷离，究竟是真爱还是做样子？
“你爱厉闵御？”他站起身，看了眼远处的警车，厉闵御还在和特警长官聊着。
“不，厉先生……”她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们俩的联盟太诡异。
凌亦深眉头松动了一下，她叫他“厉先生”，这不是个很亲密的称呼。
“你的孩子多大了？”他接着问，没用“你们”这个词。
“快三岁了。”
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么大，那她刚失踪的时候就应该和厉闵御好上了。
“叫什么？”
她咬了一下唇：“荣晖。厉荣晖。”
他冷笑，冠了厉闵御的姓氏。
“凌少，要去医院了，您的伤不能耽搁太久。”一个医生过来催促。
凌亦深转身要上急救车，却被荣浅浅一把拉住。
“阿深，我知道妈妈没死，她在你手里对不对？”
他挑了挑眉，默认。
“阿深，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
“交易1;148471591054062？”
“你把妈妈还给我，我告诉你升级香水配方的存放地。”
凌亦深黑亮的眸子盯着她足足看了五秒：“你现在也学会像厉闵御一样谈交易了？”
荣浅浅眸子暗了一下，她在厉闵御那里培养起的所有武装，在他的眼里似乎瞬间就溃不成军。
凌亦深冷笑了一声：“要见你妈妈，你得先来锦城。”
说完他上了车，扭头不再理她。
荣浅浅一愣，这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她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看着急救车一路开走，她的心却降到了谷底，回锦城，她现在有点没底了。
“浅浅，快走，荣晖出事了。”
还没来及松口气，她听到背后厉闵御急切的声音，心有跟着揪了起来，转头一边跟着跑一边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