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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弟子答道：“掌门，他变成这样已经有一阵子了，大概已经有一个月了。”
“为什么不禀报？”高流的语气带着责怪。
弟子道：“掌门，您当初说了，只要他不逃跑，就不要去烦你。我们师兄弟几个见他只是疯了，并没有逃跑，所以就没有敢去惊动您，您日理万机，这等小事不应该去烦您。”
高流想生气，但偏偏找不到理由，这弟子说的全都是他以前说过的，他们做的确是按照他的吩咐去办的。
“好了好了，退下吧。”
高流转身看向江小白，“喏，疯了一个，影响你的计划吗？”
江小白笑道：“无所谓。我的计划反正原来只需要一个人，不过我要看看他是真疯还是假疯。”
“应该是真疯了吧，刚才弟子说了，他这样已经有一个月了，要是正常人，谁能这样。”
冰天雪地里，邱泽光着腚，挂着一只小鸟在雪地里打滚，全身的皮肤长满了冻疮，有的都已经流脓了，看上去十分骇人。
“我上去看看就知道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了。”江小白道。
“你还有这本事？”高流持怀疑态度。
江小白走上前去，把在雪地里打滚的邱泽给拎了起来。靠近他，一股腐臭味冲鼻而来，江小白赶紧屏住呼吸。
“嘿！邱泽，还认识我吗？”
江小白大喝一声，终于把邱泽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了。邱泽歪着脑袋看着他，抬起脏兮兮的手去摸江小白的脸。
“咦，你是谁啊？”
江小白冷哼一声，道：“你看清楚了，我是你的爷爷啊！”
“爷爷，爷爷，你没死啊！”邱泽哈哈大笑起来，露出了一口黄牙。
“装得真像！”
江小白一把把邱泽甩到了一旁，满脸嫌恶地看着他。邱泽倒是没什么，顺势就在雪地里打起了滚。
“他没有疯！这丫是装的！”江小白对高流道。
高流难以置信地道：“都这样了，你还说他没疯，你不会看错吧？我说，你的判断依据到底是什么？”
“不告诉你。”江小白诡秘一笑。
如今的江小白已经修炼成了无名九卷，九卷的内容已经被他融会贯通，他刚才判断邱泽是不是真疯，就是用上了九卷当中的心之卷。如今的邱泽已经修为被废，想要通过他的眼神来获取信息容易多了。
一旁的邱泽依旧在雪地里打滚，还不时地搓一个雪球扔过来砸江小白和高流，喊他们一起过去玩。
“派人把凌峰带到这里来。”江小白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要用谁和要杀谁，心里已经有数。
高流吩咐了下去，立即便有两名守卫去东院提人去了。
“邱泽，别装了，你不是真疯。把自己搞成这样，无非就是想重获自由，是不是？我这次来就是给你送自由来的。好了，赶紧进去把衣服穿好吧，很快你的好兄弟就来了，你不想让他看到你是这个样子吧。”江小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