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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
但是有时候却又像是隔了一层雾似的，相互看不真切。
她问他爱她吗？其实，他给不出答案，但有一点他可以确信。
他很满意现在这种婚姻状态，如果一直就这么持续下去，似乎也并不排斥。
回去的时候，沉鱼在门口遇上了顾婉茹，见到他们也只是朝顾倾城打了声招呼。
“小叔。”
视线淡淡地略过她，然后冷着一张脸与自己擦身而过。
沉鱼无奈叹气的模样被顾倾城捕捉到了，浓眉轻蹙了下，关心道。
“怎么了？你跟那丫头不是关系一向很好吗？”
沉鱼不想提，只是轻轻地摇摇头，继续朝里走去。
刚上楼，将儿子哄睡，然后就听见小庄汇报着。
“那林小姐又回来了，少奶奶，你可千万不要下去，万一她丧心病狂伤着你可怎么办？”
“林嘉欣？”
沉鱼狐疑地垂眸思考了几秒，而后朝小庄又问。
“她在楼下干嘛？”
小庄想了想，回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刚上楼的时候好像听见她喊着什么不离婚的！”
沉鱼还在想着是不是顾展枫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林嘉欣离婚了。
结果，下一秒，门就被用力地推开了。
“沉鱼！是不是你干的？！”
林嘉欣就像是一个疯婆子似的，气冲冲地跑了进来，伸手指着沉鱼，怒目而视。
小庄下意识地护在了沉鱼的身前。
沉鱼则甚是平静地与林嘉欣对视着，从容不迫地回了两个字：“不是。”
林嘉欣气疯了，手舞足蹈地在空中乱舞着，表情有些狰狞。
“怎么？敢做不敢承认是吧？你厉害，你成功了！顾展枫他要跟我离婚了！”
说着便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狠狠地甩向了沉鱼。
“你现在高兴了？你天天装着一副天使的模样，其实你的内心才是最肮脏的！”
协议书因为太轻的缘故并没有甩到沉鱼的脸上，而是擦面而过，落在了地上。
小庄看不过去了，忍不住朝林嘉欣回击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家少奶奶？哪一次不是你先挑衅的？
就因为你是林董事长的千金，所以别人就都得让着你吗？
我家少奶奶，人不仅长得漂亮，心地也善良，脾气更是好的没话说。
再瞧瞧你！刁蛮任性，蛮不讲理，心地更是丑陋不堪！
别说是展枫少爷了！我估计啊，将来就算有人愿意宠着你，那也是因为你家的钱！”
被一个佣人教训，林嘉欣更是怒不可遏，冲上前去，扬手就要朝小庄挥巴掌。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小庄作为一个佣人自然是不敢动手的，万一惹出了什么事儿，也不是自己能够善后的。
沉鱼一把将小庄推开，然后抬手攥住了林嘉欣的手腕。
平静无波的黑眸瞬间也有了情绪，声音更是冷到没温度。
“林嘉欣，别得寸进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不过是因为你我同是女人罢了！
且不说，我们根本不是情敌，就算是，你也压根不是我的对手！
林嘉欣，爱一个人不是这么爱的！
或许我没资格指责你什么，我说的话，你也可以当做是耳旁风。
你是一个被家长惯坏了的女儿，已经自私的无可救药！
你的世界里只有抢，只有夺！得不到的便会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得到！
但当你得到后，或许就不会再珍惜了！你说你爱顾展枫，可是我看到的，却不是这样。
从小顺风顺水的你，只是不甘心，被拒绝，被超越！你爱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你自己罢了！”
林嘉欣被沉鱼的话弄得有些懵，随后便又变了脸，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凭什么教训我？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睡着的小家伙突然惊醒，哇哇哇的哭了起来，翻身就要找妈妈。
小庄立刻跑到了床边，将小家伙抱起。
沉鱼将林嘉欣的手狠狠地朝下一甩，转身就要去哄没睡醒的儿子，结果却被林嘉欣给揪住了衣裳。
“林嘉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沉鱼再次甩开，退后一步，冷声质问。
林嘉欣却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下一秒，笑容便又从脸上消失了。
“你问我要干什么？你都已经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了，你说我还能干什么？”
见儿子哭的厉害，沉鱼皱眉道。
“你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出去说，不要在这里！”
“我偏要在这里，当着你儿子的面，也正好让他见证一下他亲爱的妈妈是怎么……毁容的！”
林嘉欣突然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玻璃瓶，拿在手里，在沉鱼的面前晃了晃。
“知道这是什么吗？看你的表情，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